丰饶

工作日前夕失眠便是大罪。我翻身想取手机,被他握住了手腕。
“睡不着。”我说。
他有些迷迷糊糊的,从背后抱紧我,随后恶劣地用胸蹭我后背。我知道他是有意的,甚至不用去猜。他也知道我受不了这个,也知道周日晚上我干不了太出格——是我太无防备了。
于是我反手摸上他的腰,又一路溜下去。他有点清醒了,无动于衷一会儿,又扯着我转身平躺着,随后一翻,便骑在了我身上。我拱了拱大腿,让他对上该对的位置,这时他就笑了。
“流氓。”
他的鼻音真重,我想。
十几分钟后他便妥协了,双臂向后,手腕快陷阱床单里,像脱水的鱼一样呼吸着。他收下巴,半俯视着我,眼里泛光。这又是一个我受不了的动作,但这次是个秘密,他并不知晓。我的手依旧在他腰上,那一刻我仿佛是困了,仿佛是在梦里,只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把我把他都吞咽了。我又想去摸什么,摸到他的背脊,听到他一声仿佛抽泣的声音。他受不了这个。
过了一会他便被我压到床头去了,我像是某种寄生菌类,粘合在他背上。他把后颈暴露给我,我便不客气地咬了下去。一会儿我梦见自己是一种编织物,他是热水袋。我将他包裹进去便封死,他原本是沸腾的,现在只留下喘息声,还是喘息声——他的鼻音似乎又重了。
第二次我们换了个地方,热水没烧上,浴室还是冰冰凉的。我一边等洗澡水备好,一边把他压在了洗手台上。两把刮胡刀被扫下一把,是他的。我心中窃喜,幸灾乐祸地想他活该不与我合用一把。但他没那个余裕了。
“你——明天周一……”他试图与我讨价还价。我笑着“嗳”了一声。洗澡水烧好还有十分钟,那似乎就是眨眼的事,但是直到我熟睡或者醒来为止,周一便永不会来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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